蓮師二十五弟子

節錄自《蓮師二十五弟子》塔尚寧波車著‧黃毅營譯

正如佛之教法由上師至弟子之審慎傳遞，密教自八世紀亦由蓮花生大士於西藏相迭傳下。於西藏王朗達瑪之滅佛時期，蓮師的二十五位弟子保存口耳之教授及密教之精華，此即為第一代之寧瑪（紅教）瑜珈者繼而相續無斷傳承，歷經十二世紀以迄於今。

當蓮師抵藏之時，宮內已秘密傳出有一無上密乘之上師將傳金剛乘道之說。未幾，不少弟子即依止蓮師，精進修持。漸次，其中有超凡能力者冒出，蓮師即個別傳以甚深之修法及儀軌。了知西藏毗鄰各佛教國土經典之豐富及深邃，不少弟子即開始有系統地將顯密梵文經典取回，加以翻譯成藏文。

二十五弟子均各將蓮師各部教法圓滿，各得證量。每一弟子即以某一示相顯現，此中畫像則留形後世。以下傳略，即為對此等畫像之略釋，每一表義實乃顯示心性中某方面特質之外示相，而非容易表達或經歷者也。諸二十五大弟子，及其弟子亦負起早期將經論翻譯成藏文之責，不少即存於收集寧瑪密法之《寧瑪十萬頌》中。

一、赤松德贊

西藏最具威力之王，赤松德贊（755–797年）不滿於世成就，欲統一佛陀之教法於雪峰之地。以此之故，先邀請印度寂護大師入藏傳法，後更延請鄔金大師──蓮花生大士。蓮師入藏即帶入印度密法之內義與密教之口耳傳授，並為藏王灌頂，為其與內密弟子開許諸佛壇城。藏王所供金花落於壇之中央達勒兮魯迦處。以此修法，藏王之心意遂與馬頭金剛無二而入於三摩地。

赤松德贊與寂護共研帶入之經典，乃決定將之由天竺文（印度梵文）譯為藏文。以此之故，赤松德贊遂遣過百大臣往印度習梵文。隨又帶回更多印度班智達所造之經論。後有啤瑪那密渣與毗盧渣那之加入，於桑耶寺中，將無數顯密梵文經論，譯成藏文。

赤松德贊乃文殊化身，接受蓮師之全部教授，而為蓮師之法嗣，繼而傳下大圓滿教授。藏王造經論之疏釋，修習密法，而入於正定。此後，不少學者與譯師來自印度，獻上寶貴之舍利與珍寶。赤松德贊乃以此修建松贊干布已開始營造之一百零八佛塔。以赤松德贊之督導，佛法乃於全藏弘開猶如日光之普照。

二、移喜蹉嘉

移喜蹉嘉為蓮師最密切的弟子，能掌握大師之全部教授。於壇城之灌頂，她將花供投於普巴金剛，向其顯示原始覺性（移喜），與一切功德發放。本為赤松德贊之妃嬪，得蓮師賜「蹉嘉」一名，意即「海之主者」。一日，移喜佛母於路上遇一剛死去的年青人，由於悲憫其未亡之母故，乃使其復生。自此，每當周遊時，即解脫無數眾生於下趣之苦惱。

移喜佛母常與蓮師交談，向其請益，並將其教授記下。以此，她即能請教密法之精要。由於博問強記，她將蓮師之教授記錄成高度符號化、密碼化之傳本，祇為高灌弟子方可瞭解。她將此等傳本岩藏，寫於黃色之羊皮紙上。該等傳本數以百計，小心包好，不受天氣及腐爛之破壞，藏於蓮師指定之地點中。

蓮師離藏之後，移喜佛母與生遮移喜再度結集多冊關於蓮師之教授。她常周遊西藏及尼泊爾境，勸人發菩提心，並教以蓮師咒。據稱她在此世上超過二百年，而為大辯才天女之化身。她不曾死亡，而是化虹光到銅色山與蓮師會合。以其與蓮師無二故，一切灌頂，岩取者及悉地均來自移喜佛母。由於其大慈悲行故，能使常唸蓮師咒及修習其教授者得到覺悟。

三、毗盧渣那

毗盧渣那西元八世紀人，為蓮師之最恩寵之弟子。生於拉薩附近遮卡之巴角族，他是藏傳佛教「前弘期」初期的一位著名藏族密宗大師，也是藏傳佛教史上最早正式出家的「七覺士」之一。由於雙重身分，毗盧渣那在藏傳佛教，特別在寧瑪派中享有盛名。作為寂護訓練七僧之一，受赤松德贊派往印度，就學於師列星哈；入夜，大師密至，授予「阿底瑜珈」之密法，以羊乳寫於白布者，師列星哈言：「將布熏於煙中，即可見其中之字，然應將此教授密藏。」當毗盧渣那回藏，即成為當時最受敬重之譯師，將三藏與般若教典以嚴謹與見地譯出。此後，受益於蓮師，故得編成八函寧瑪密法儀軌，包括普巴金剛及馬頭金剛之續。

四、生遮移喜

生於藏西肥沃之納地，得蓮師開許忿怒兮魯迦之壇城，生遮移喜將金花投於大威德金剛，顯露世間法之無常。當於桑耶隱蔽岩洞內，修密咒道教授，觀想大威德與文殊時，突然間所有大威德壇城諸尊自然現前。修普巴金剛法時，勘破表象之局限性，而能以普巴杵將石碎為小塊，以此故，成為著名之大成就者。將日月之光芒，收攝入身，乃於自身悟出覺性光。

於朗達瑪之毀壞佛法時期，生遮移喜七次越過雪山求學於尼泊爾與印度。於此，其研習及翻譯大乘經典與寧瑪密續，再配合蓮師之口訣教授。於修無上密之瑪哈、阿努、阿底瑜珈時，修法乃得成熟。其成就與無畏使朗達瑪得知他的「大神通」之名，乃召他入宮，王問：「汝具何力？任汝展示？」生遮移喜接受此挑戰，以指向空，唸誦真言，一隻如犛牛大之蠍子站於其指尖；王大驚，不止於此，由大蠍（邪惡之吞噬者）出一金剛杵將附近之石碎而成沙。此足以懼朗達瑪而誓言不加害密咒之在家長髮者。

生遮移喜乃寧瑪派重要喇嘛之一。曾於朗達瑪之暴政時期與移喜佛母結集蓮師祕藏之經卷。於此世上一一三年，之後，其弟子繼續將密法傳播，尤以普巴金剛法為主。

五、渣華卓揚

生於東拉薩，渣華卓揚為寂護大師訓練的菩薩之一。以守僧伽之淨戒，並以其身語意之花供投向兮魯迦壇城，即與馬頭金剛無二，表示與本尊無分別，其頂上常現一馬首。以修離言說，無思境，「無修之馬」之無來去故，遠離一切造業，了知相與非相之無分，常顯無量光佛之覺性光，而能將自身熔化為烈火。渣華卓揚曾承事藏王赤松德贊，而能將諸行融會為當下的自在之道。

六、南卡迎波

以金心形狀之花獻供，南卡迎波得入楊德兮魯迦之壇城，而能融合佛陀嚴謹之教誨與隨起之大行。因翻譯及修習密咒道教法與大圓滿見，其能於原始覺性之空中，騎在日光之上。

初春之某日，其侄因農店之售罄，問其取些種子以播種，南卡迎波答云：「既然連農商亦缺，吾乃一修行者，又何來可獲種子？」然仍取了些小石，命其磨碎播下，不久地上即長出各類之蔬果。南卡迎波慣於在空中飛馳，一日在空中欲將念珠掉下一村莊，而當其俯身拾取，手指著地時，地下即長出五朵金花，花心顯出五空行母，繼而現出五塔，留存至今。

其弟子常獻食供求加持。然於一次，他欲頒下小石，以如空性之覺性加持之，乃變成寶貴之松石。南卡迎波長期於不丹之山岩修法，而最後化虹光飛去。

七、移喜忠奴（尼渣那咕嗎那）

生於雅龍，受寂護大師所訓練，移喜忠奴掌握不少顯密教法，而結集不少寧瑪初期之譯著。其出生時，兩黑羊狀如十字金剛杵現於喉間，表對我相及世法之出離。當蓮師灌頂許入壇城時，供於遷蹉兮魯迦得飲其誓水。當其與渣華卓揚住於雅龍之岩洞時，他化成一牛看渣華卓揚是否認得。又一次，化成乳駱駝於修洞中跳躍，然兩者均為渣華卓揚認出互相問安。

移喜忠奴曾於啤嗎那密渣處修學普巴密法，其對普巴傳統之修習令其覺性生起，而可於岩中取出甘露。他亦名為尼渣那咕嗎那，而以密法之大譯事與大行馳名於世。

八、巴支移喜

生於生德附近之博羅，巴支移喜不斷研習及翻譯寧瑪密法，以「嗎母博唐」為主。於開發壇城之時，其花落於喇蔑兮魯迦處。當整個壇城顯現之時，身語意之攀緣即熔為原始覺性之大火。以其怒目即摧壞自作之障礙，而能解脫人與非人之苦及劣受，教其警覺性及死之必定至。他於雪嶺之岩中修行，訓練出不少有成就之弟子及喇嘛。

九、巴支星嘰

生於朗族，八歲時，巴支星嘰已遍遊雪山，受嶺地格薩爾王之請，降伏鄔金內不少魔障。他是百零八名遣往印度譯師之一，亦為蓮師心子。以其用心修習「唧頓嗟多」（即對世界之讚頌）儀軌之故，對因緣之交錯關係切實明瞭，而遠離積集業果之顛倒追求。他曾解脫不少為妄執染污之人與非人。巴支星嘰現為居士身，將密法傳予兩妻所生之三子，他曾常處不丹附近之雪山修法，供於法之甘露。

十、多傑敦珠

多傑敦珠生於渣龍族，為寂護與蓮師入藏時期赤松德贊之大臣。一日，於極黑之岩中修法時，預見桑耶寺將近完成，即從已封的岩洞門隙中出來，至今仍可見此一通道。得入惟一壇城之時，其花落於即壇錯圖兮魯迦，於桑耶附近山岩修普巴金剛法時，斷除意之根而以普巴杵插入岩中表之。將自然心意處於任運，能於空中如風之遊行，剎那到各大洲。於往下的轉世中曾回渣龍，於名為鳥巢處之紅岩翻譯密典及授予弟子大乘之教。後再轉世為岩取者，又於近世為蔣楊親尊汪布。

十一、移喜楊

移喜楊為蓮師密傳內典八大結集者之一。於甚深修法中，了意於廣大如虛空之心的生滅，其覺性超乎時空而入於無念。以提其自心之清澈，能飛越至空行剎土，而獲知岩藏經典之祕密記錄法。他依從蓮師之指示，將不少蓮師之心要口授藏於隱蔽之地點，如石、深湖、岩洞及空中。移喜楊被稱為班智達或大導師，他以清晰及確切之教授見著。他障一切世染，而與舒波那巴住於山林。一天，他飛天而去了。

十二、舒波那巴

以在家金匠故，舒波那巴體格健碩，常以傳統方法跏趺坐操作風箱及炭火。為善友移喜忠奴所攝受，並得傳密典及口語注釋。由修習普巴金剛之內儀軌，以清淨意之分別。由對無明與幻念之忿怒降伏，他能馴伏野虎。其住於野外山中之溪畔，直至離開世界。

十三、那南生移喜德

那南生移喜德為寧瑪早期大譯師之一。作為普巴密法之大師，勘悟萬法之幻象，能斷業縛，可於空中如鳥飛行。他更對以百計所譯經典的密意與微細差別特別敏銳，有如龍青巴尊者，理解寧瑪之密續及儀軌。他一生中曾多次顯現神通，其教授那南普巴傳承，至今仍作普巴金剛儀軌之修行。

十四、巴支汪朱

巴支汪朱為移喜佛母之兄弟，偕蓮師周遊全藏。如子之肖其父，巴支汪朱於修行中會悟蓮師之教授，而成蓮師之心子。結合密咒與手印，擎起普巴杵，以妙觀察智之劍，降伏萬法之幻象。祇需將普巴杵一揚，可令熾燃熱浪直迫其敵人，將之降伏，消除心靈覺知之一切障礙。寶貴之在家大師，巴支汪朱常偕移喜佛母周遊全藏，在在處處均傳播早期寧瑪派之口耳教授。

十五、丁瑪渣孟

生於康地之丁瑪渣孟，將藏字變成草書，以精通梵文，他翻譯編寫蓮師教典之注腳；以其精心瞭解，洞悉其密義。不少岩取者取出之精典，均由其手書而保存至今。渣孟能一次過多天不斷無誤背誦顯密教典，故能得無二心之清明，而不為時空概念所礙；在研習密典之後，常修儀軌，而隱於山林中。

十六、嘉華巴支

譯師嘉華巴支早歲已被蓮師認定為印度大班智達之轉世，發願降生藏土，以翻譯傳播佛法。生於拉薩以北之啤布，為寂護訓練顯教七菩薩之一，亦為桑耶寺三大譯師之一。由蓮師之指導，嘉華巴支研習密法能得法樂、輕安及諧和，使其得天眼。有宿命通故，其天眼通使其得一切智而遠離習氣，除浮覺之障。其所譯甚多經典之外，嘉華巴支寫有甚多注釋以配合密典。其創之藏文楷體，風行一時，而存於不少寧瑪之岩庫。

十七、蘇部巴支星嘰

生於赤松德贊之族，而本為苯教之徒，蘇部巴支星嘰被藏王遣往迎接蓮師入藏。深研梵文多門教理後，請八著名學者入藏。受蓮師之指導，其修父、母及無二續，而超脫黑業之果受。

以其修習，獲得不少悉地。一次欲渡大河，以普巴杵觸水流，巨河分流，使可以徒步通過。另一次，以普巴杵放於石上，即可穿石而過。又一次，於桑耶附近，以一普巴手印，即令河水倒流。常以生於苯教自嘲曰：「吾降自天族！」他曾積極參與桑耶寺之修補，而於東面建一大白塔。其又將一長管插於地上，即噴出酥油，分予各人沖茶之用。

多年來，他曾於諸岩中修法，其傳承中亦有不少大師與僧人。蘇部巴支星嘰之廣傳及其不少翻譯仍存於藏中。

十八、渣華羅爵

本為赤松德贊之總管，渣華羅爵赴印度出家，與成就八大悉地之而遮伽雅一同學習梵文。由蓮師處得口語教授，能除輪迴種子，得童身寶。渣華羅爵曾經從閻羅處救出其母及眾多有情，並將其屍變成純金，藏入岩及塔，為岩取者所取出。以修楊德兮魯迦，激起長壽，住於山林弘揚佛法至三百年之久。

十九、佐賓車聰

認出為印度大悉地之轉世，佐賓車聰生於博羅族，早歲已任運通達梵文。蓮師曾授予多種密法，教其修習。佐賓車聰對於難以思議者可即時洞悉，用無染誠信而得如空之自在。以一手印即可引捉飛鳥，教之一切無常。示作居士，住於藏東肥沃山谷，而後於卡托轉世為岩取者他陳多道多傑寧巴。（譯者注：亦即敦珠法王之上一世敦珠寧巴）

二十、聽巴南卡

聽巴南卡曾出席於苯教與蓮師弟子之爭辯，而指出覺者亦無需分別是苯是佛。凌空而起以日月作鈸相擊，並云：「無需於眾生法界熾燃知識中加分別。」被苯教以為是其始祖之化身，聽巴南卡以金刀剃其髮，受蓮師灌入密咒道。及後，於山林中修法，而入於離萬法之覺性。單以手印能將北方之野牛馴服，且能教化下三途之眾生。他曾細校大圓滿心部等甚深佛典，對蓮師口語教授作翻譯與注釋，而後來轉世為一岩取者。

二十一、巴支汪卓

巴支汪卓為蓮師之在家弟子，並受許多祕密教授，作為具才智之譯師，進入忿怒密尊之壇城時，斷除對法之幻執。以其觀修，將黑業與障礙轉化而入無二之流，融入自發智慧之巨河。他仍保有其種姓卡嗎傳承，及修習其口語教授。

二十二、瑪寧青楚

生於中藏瑪族，瑪寧青楚為寂護大師訓練之僧侶，而為蓮師灌入密咒道。他將物質界觀為意念之結晶，於諸岩中無需食用而修，將石化為甘露而食。作為經疏之譯師，通達龍樹菩薩之教法，他曾於桑耶寺與中國大乘和尚辯經（792–794年）。他更從密師啤嗎那密渣處學習，而得到《幻化續》及《密集金剛續》之教授。瑪寧青楚為八大學者之一，譯有《瑪哈瑜珈》之密典，包括十八主要密續。其一生中，寫有蓮師、啤嗎那密渣及佛密著作之二百五十注釋，內含大圓滿《阿底瑜珈》之精要。

在朗達瑪死後，瑪寧青楚東行往康地，將《瑪哈瑜珈》密法傳予朱姑寧青桑尼，並繼續傳播其注釋之密法，此等教法仍流傳於康地。作為寧瑪巴最重要之導師，瑪寧青楚曾多次轉世作為岩取者以開發密藏。

二十三、巴支多傑

巴支多傑生於拉薩附近，以悟世法之無常，聞桑耶遇佛教大師之名，乃與二兄弟前往中藏。於此從學於啤瑪那密渣，並受蓮師灌入密咒道之口語教授。蓮師離藏之後，他周遊於山中，住岩而修。一次，於山峰修法被大風吹到一隱蔽山林，而自此即擁有不少神通。他住於等持，能空過岩穀，並在山中飛行。

後巴支多傑於岩中修法，聞朗達瑪之毀法，乃往赴將此瘋王度脫，免再造業。巴支多傑於是穿上一身黑衣騎白馬而往，先以炭塗面及其白馬；抵拉薩時，藏王正觀調神戲，他混入舞中，以慈心發箭而射殺此瘋王；至王葬而返，於河畔中洗刷其馬。續行至藏東，於山中為眾生苦而修法。經長壽獨修，其身化虹光而去。

二十四、君楚忠蘭

君楚忠蘭生於尚他尼（北黑馬）而名為朗度南，為赤松德贊的重臣之一，亦為蓮師之密弟子，受大圓滿領體之教授。於身心之無作意，觀空與相之無別（如風、氣之無別），而了知覺性如虛空之遍滿。以雷電及金剛杵，他將其淨覺之忿怒杵用以解脫人與非人之焦慮與畏縮。當其壽盡，此在家譯師化成光圈。循其傳承他陸多嗎巴，以此轉世為岩取者那拿寧巴。

二十五、渣華蔣操

西藏八大自學師之一的渣華蔣操，接受蓮師之密咒教授，而成具模範之僧人與譯師。蓮師離藏之時，召弟子羣集。於此，蓮師以廿一日宣示法要，將儀軌、密咒、觀想、禪修正定及多種修習方法之要訣再作最後開示。此時，蓮師召渣華蔣操入法界壇城，而於當體之無生死，渣華蔣操坐於不變的法界中。